荞悄悄

More - Jon Hopkins

我期待从嘴里冒出些东西。
不知道几月的时候我终于肯静下心来慢慢想,而复看到过往一切的流失。蝉鸣之夏和叶落之秋,发生在炎热与疏解的混合让我丧失了所有的敏锐力。等到我终于发现事情走向迷离而复杂时,已经太晚了。

她在最后的那个傍晚说的很平淡,或许有热风过隙,而争吵与血,喜欢和痛苦的混合逐渐被她从泥潭中揪了出来。她其实那么平凡和无聊了,但韧性让我感到极端的痛苦,尖锐式的不回避和她受的耳光,我至今仍然不确定那落在她脸上的手是谁的,是否带了风穿透了她那层笑容,是否扇出了血,也是否让她明白不可逆性。

她说如同站在海滩上,脚底所触及的已经很软和了,潮水穿过她身体时凉的水让她感受到了轻盈,然而缺氧却能让她真正的活着,等水褪去,空落落地被淋湿感让她觉得如同被割破,海鸥又来啄食她的身体,腥厚的风让她说:
为什么已经站在这么软的地方了,还是无法被带进海中呢。

我不知道,当时我们正走在一条通往餐厅的路上,乱嘈嘈的声音穿过我们的身侧,还有不知名的气味。安稳和安稳,没有我听说的轰轰烈烈和感动,什么爱情和付出,我所听说的仿佛是小说一样的套路和不成熟的笑话,它迫使我瞬间陷入茫然,如同找不到路的行人。而后她突然说,怎么这么痛苦呢,为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,几乎搭上了我的一切,我们还是没在一起呢?
可是你们怎么在一起呢?我想问她,你那么优秀,怎么在一起呢。但有些话总是形不成句子,一种冰冷的麻刺突然袭击了我。

她这话说的太普通,从她嘴里说出来,碱蓬草一般被潮水冲过,烈火燃烧后扎进冷水,"滋"的一样冷了,轰轰烈烈燃尽她的余音。
她痛到无话可说的茫然,卯足力气撞到头破血流的不知所措,还有绝望的冷静。她是否在思考,我是否该同情,我是她的朋友,知晓了那个秘密。在这隐蔽而无路可出的山谷,阳光已使阴影贴满了谷坡的前胸,风要带着星星坠入谷底了,而我们还站在这里,暮色四合,又是寂静,我莫名的,充满怀疑、迷惑和无情的,那样如陌生人一样看着她,仿佛在看我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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